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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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柳卿月覺得此人是個人才，聽他一番話就知道，他不是喜歡沽名釣譽之人，反而很腳踏實地，將來若是為官，必然是耿直的好官。
她伸出手戳了戳顧清嘉，湊到他的耳邊，輕聲開口。
“夫君，你覺得這個讀書人如何？”
柳卿月覺得顧清嘉可與他結識一番，若是趙聞章真能身居高位，或許能為他說上句話。
顧清嘉卻不著急，他淡淡瞥了趙聞章一眼，柔聲回覆：“不急，再看一看。”
他多少能猜到柳卿月的心思，可若要收攏人才，絕不能操之過急。
對方的品行才學，他們尚不清楚，還需從長計議。
“我看他談吐不俗，若是個可靠之人，結交一番不吃虧，不過你說的也對，還是要再看看，萬一是沽名釣譽之輩就不好了。”
柳卿月覺得謹慎些是好的，畢竟她們這樣的身份，還有人在暗中行刺。
“我們要在汝州城休整幾日，總會再見到的。”
顧清嘉是個能沈住氣的，要不然他也不能在深宮不爭不搶熬了這些年。
不過那趙聞章真是個脾氣大的，與張博遠眾人聊不到一起，便告辭離開了。
主角已經走了，柳卿月也不再關註，專心吃飯。
這酒樓的確稱得上是汝州城上好的酒樓，菜品精美，色味俱佳。
柳卿月吃的心滿意足，而顧清嘉則倒了一杯酒小酌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。
他們在這汝州城內是生面孔，一來就進了當地有名的酒樓，想不引人註意也很難。
只不過他沒想到，有些人會這樣坐不住。
柳卿月也覺察到有人在盯著她們，就是不知是刺殺她們的，還是別有目的。
“不必在意。”
顧清嘉將酒杯送至唇邊，輕聲道。
這些人便是來者不善，也不能打擾他們吃飯。
柳卿月聽到這話，就如同沒事兒人一般，繼續吃了起來。
她這個人的心態向來很好，何況顧清嘉已經和她說了不必在意。
“公子，夫人，我家主人請二位一敘。”
對方是個眼色的，等柳卿月吃完了，這才過來請他們。
顧清嘉挑眉，睨了他一眼，淡淡開口：“你家主人請我，就是這樣請的？”
這酒樓裏藏了不少人，顯然是非見他們不可了。
“還望公子見諒。”
對方微微欠身，憨厚的臉上笑意不減。
“我家主人沒有惡意，只是希望公子攜夫人賞臉一敘。”
顧清嘉也不在乎他們有無惡意，只是他身邊沒有人，怕是護不住柳卿月。
柳卿月握住顧清嘉的手，笑著開口：“夫君，既然人家都這般請咱們了，咱們若是一點面子不給也說不過去，就去見一見吧。”
她主動開口也是讓顧清嘉不必顧忌她，畢竟她們若是拒絕，恐怕也是不好走的。
除非離開汝州城，否則還會被對方尋上門。
既是如此，那倒不如此刻大大方方的去，也不顯得她們心虛。
顧清嘉回握住她的手，起身將她帶入懷中，虛虛的摟住她的腰肢，儼然是保護的姿態。
“帶路吧。”
他面對其他人向來話少，何況對方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請他們。
對方也不在意顧清嘉的態度，他只要完成任務即可。
“二位請，我家主人就在三樓的包廂內。”
三樓是不對尋常人開放的，顧清嘉斂眸，看來這人的身份不一般。
“主人，兩位客人已經請來了。”
領路人的態度恭敬，顯然十分畏懼這個主人。
“快請進來！”
屋內的清潤聲音響起，是個青年人。
顧清嘉從未出過皇城，封王建府後也是深居簡出，自然不認識汝州人士，因此他也很好奇對方見他的原因。
推開門，入眼的便是富麗堂皇的布置，處處透著奢靡。
那人沒有露面，就躲在屏風之後。
雕工精美的玻璃屏風，便是千金也難求。
這顯然不像是待客的包廂。
顧清嘉對此人的身份更加好奇，他摟著柳卿月的手也緊了緊。
“公子不必緊張，你的身份我是知曉的，我也沒有惡意。”
那人開了口，他輕笑了一聲：“我手下的人蠢笨，若是得罪了公子，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，寬恕他們吧。”
顧清嘉冷笑一聲，“連面都不敢露的人，怎麽好意思開口說這些話的？”
“不是我不敢露面。”
對方隱隱嘆了一口氣，似是無奈。
“你我本不該在此時見面，可你既然來了汝州城，我想我該見你一面……”
“要見就大大方方的見，要是不想見，那以後也不必見了。”
顧清嘉才不聽他的借口，這天下除了父皇和他懷中的人，還沒有人值得他浪費時間玩過家家。
他是皇子，亦是王爺，是身份尊貴之人，並不是誰都能讓他寬容的。
那人自然清楚顧清嘉隱忍下潛藏的傲氣，自他成年後，他就再沒讓自己吃過虧。
他擡手，身側的人便將他面前的屏風擡走。
“我姓姜，世人稱我公子姜。”
他輕啟薄唇，與顧清嘉對視，他的臉上帶著病氣，身下坐著的是輪椅。
顧清嘉看著略有些熟悉的眉眼，皺起眉頭，這般特殊的人，若是他見過，該有印象的。
他還未開口，這位公子姜便豎起手指放在唇間，示意他噤聲。
顧清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帶著柳卿月離開。
這一次無人阻攔，想來這公子姜真的只為見他一面。
公子姜在顧清嘉走後便咳了血。
他有些慶幸顧清嘉沒有給自己面子，否則讓他看到這一幕，就不好了。
“主人，你還是太心急了。”
“心急嗎？”
公子姜拿帕子擦了擦唇邊的血跡，淡淡的說：“我已經等了近二十年，夠有耐心了的。”
他隨手將帕子一拋，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笑。
“你派人暗中護好他們，若是他們受了傷，你們也不必活著了。”
公子姜的眸子閃過狠厲，他絕不許顧清嘉受傷。
“是，主人。”暗中人應道。
公子姜又換回一副病殃殃的模樣，接過侍女端來的茶盞，漱了漱口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公子姜閉上了眼睛，聲音裏似是染上了疲意。
他向來以身子不好、精力不佳示人，可他身邊的人卻無一敢背叛他。
一路上，柳卿月都沒有說話。
她記得不管是哪本書裏，都不曾出現這個人。
如今她與顧清嘉的劇情更改，隨之出現了公子姜。
這位公子姜究竟是誰？又有什麽目的？她們都不得而知。
顧清嘉亦是思緒紛雜，他無法判斷公子姜是敵還是友。
回到客棧以後，她們也沒有說話，而是各自思考著這件突發事故。
“娘子，你跟我出來後悔嗎？”
顧清嘉過了許久，才開口。
柳卿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，“我為什麽要後悔？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我覺得都很有趣，雖然有時候是危險了點，但是夫君你不是在盡力保護我嗎？”
顧清嘉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，他們本就不是恩愛夫妻，不過是被一道賜婚聖旨綁在了一起。
“沒什麽，隨口一問。”
顧清嘉有些心慌，但很快恢覆平靜了。
“不過這個公子姜真有點兒奇怪，大費周章的要見我們，可見了我們又什麽都不說。”
柳卿月似是吐槽般的說道，她不知道顧清嘉認不認識，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，不過他有什麽目的，和我們都沒有關系，過幾日我們就離開了。”
顧清嘉不想沾染太多是非，柳卿月不支持他爭皇位，他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。
皇位雖好，可皇帝也有許多身不由己。
他的父皇殫精竭慮數十年，可朝中仍有人有異心，邊疆仍有外敵來犯。
他受了百姓的擁戴，就有責任做一個好皇帝，保護好百姓，讓百姓安居樂業。
可是好皇帝，哪裏是那麽好做的？
顧清嘉當然有信心可以做好皇帝，但是他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他知道老大有政治才能，也能狠下心，老二手握兵權，亦能守江山，老三雖然紈絝了些，但若是真要他做了皇帝，他自然也能謀劃幾分。
他側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兒。
他還是無憂無慮的做個閑散王爺吧。
就是不知道他的這些兄弟們能不能成全他了。
畢竟他的父皇就是踩著兄弟的屍骨上位的，在皇家血緣手足遠不比那個高位重要。
他的父皇就是這樣走來的，卻還是奢望他的兒子們能兄友弟恭。
就連他的王妃，這樣一個弱女子都能明白。
顧清嘉想到這裏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明日找機會咱們會一會那趙聞章，若是個有真才實學的，我亦可收他做門客。”
顧清嘉王府內的人員十分簡單，都是些伺候在跟前的人，門客是一個也沒有的。
倒是其他皇子，身邊放了不少的謀士。
“放在王府還是太冒險了，若他真是這樣的人，放在朝中更合適。”
柳卿月搖頭，她看得出來，趙聞章這樣的人，想讓他真心認主實在有些難。
她們的時間不夠，還是結交一番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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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卿月覺得此人是個人才，聽他一番話就知道，他不是喜歡沽名釣譽之人，反而很腳踏實地，將來若是為官，必然是耿直的好官。
她伸出手戳了戳顧清嘉，湊到他的耳邊，輕聲開口。
“夫君，你覺得這個讀書人如何？”
柳卿月覺得顧清嘉可與他結識一番，若是趙聞章真能身居高位，或許能為他說上句話。
顧清嘉卻不著急，他淡淡瞥了趙聞章一眼，柔聲回覆：“不急，再看一看。”
他多少能猜到柳卿月的心思，可若要收攏人才，絕不能操之過急。
對方的品行才學，他們尚不清楚，還需從長計議。
“我看他談吐不俗，若是個可靠之人，結交一番不吃虧，不過你說的也對，還是要再看看，萬一是沽名釣譽之輩就不好了。”
柳卿月覺得謹慎些是好的，畢竟她們這樣的身份，還有人在暗中行刺。
“我們要在汝州城休整幾日，總會再見到的。”
顧清嘉是個能沈住氣的，要不然他也不能在深宮不爭不搶熬了這些年。
不過那趙聞章真是個脾氣大的，與張博遠眾人聊不到一起，便告辭離開了。
主角已經走了，柳卿月也不再關註，專心吃飯。
這酒樓的確稱得上是汝州城上好的酒樓，菜品精美，色味俱佳。
柳卿月吃的心滿意足，而顧清嘉則倒了一杯酒小酌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。
他們在這汝州城內是生面孔，一來就進了當地有名的酒樓，想不引人註意也很難。
只不過他沒想到，有些人會這樣坐不住。
柳卿月也覺察到有人在盯著她們，就是不知是刺殺她們的，還是別有目的。
“不必在意。”
顧清嘉將酒杯送至唇邊，輕聲道。
這些人便是來者不善，也不能打擾他們吃飯。
柳卿月聽到這話，就如同沒事兒人一般，繼續吃了起來。
她這個人的心態向來很好，何況顧清嘉已經和她說了不必在意。
“公子，夫人，我家主人請二位一敘。”
對方是個眼色的，等柳卿月吃完了，這才過來請他們。
顧清嘉挑眉，睨了他一眼，淡淡開口：“你家主人請我，就是這樣請的？”
這酒樓裏藏了不少人，顯然是非見他們不可了。
“還望公子見諒。”
對方微微欠身，憨厚的臉上笑意不減。
“我家主人沒有惡意，只是希望公子攜夫人賞臉一敘。”
顧清嘉也不在乎他們有無惡意，只是他身邊沒有人，怕是護不住柳卿月。
柳卿月握住顧清嘉的手，笑著開口：“夫君，既然人家都這般請咱們了，咱們若是一點面子不給也說不過去，就去見一見吧。”
她主動開口也是讓顧清嘉不必顧忌她，畢竟她們若是拒絕，恐怕也是不好走的。
除非離開汝州城，否則還會被對方尋上門。
既是如此，那倒不如此刻大大方方的去，也不顯得她們心虛。
顧清嘉回握住她的手，起身將她帶入懷中，虛虛的摟住她的腰肢，儼然是保護的姿態。
“帶路吧。”
他面對其他人向來話少，何況對方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請他們。
對方也不在意顧清嘉的態度，他只要完成任務即可。
“二位請，我家主人就在三樓的包廂內。”
三樓是不對尋常人開放的，顧清嘉斂眸，看來這人的身份不一般。
“主人，兩位客人已經請來了。”
領路人的態度恭敬，顯然十分畏懼這個主人。
“快請進來！”
屋內的清潤聲音響起，是個青年人。
顧清嘉從未出過皇城，封王建府後也是深居簡出，自然不認識汝州人士，因此他也很好奇對方見他的原因。
推開門，入眼的便是富麗堂皇的布置，處處透著奢靡。
那人沒有露面，就躲在屏風之後。
雕工精美的玻璃屏風，便是千金也難求。
這顯然不像是待客的包廂。
顧清嘉對此人的身份更加好奇，他摟著柳卿月的手也緊了緊。
“公子不必緊張，你的身份我是知曉的，我也沒有惡意。”
那人開了口，他輕笑了一聲：“我手下的人蠢笨，若是得罪了公子，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，寬恕他們吧。”
顧清嘉冷笑一聲，“連面都不敢露的人，怎麽好意思開口說這些話的？”
“不是我不敢露面。”
對方隱隱嘆了一口氣，似是無奈。
“你我本不該在此時見面，可你既然來了汝州城，我想我該見你一面……”
“要見就大大方方的見，要是不想見，那以後也不必見了。”
顧清嘉才不聽他的借口，這天下除了父皇和他懷中的人，還沒有人值得他浪費時間玩過家家。
他是皇子，亦是王爺，是身份尊貴之人，並不是誰都能讓他寬容的。
那人自然清楚顧清嘉隱忍下潛藏的傲氣，自他成年後，他就再沒讓自己吃過虧。
他擡手，身側的人便將他面前的屏風擡走。
“我姓姜，世人稱我公子姜。”
他輕啟薄唇，與顧清嘉對視，他的臉上帶著病氣，身下坐著的是輪椅。
顧清嘉看著略有些熟悉的眉眼，皺起眉頭，這般特殊的人，若是他見過，該有印象的。
他還未開口，這位公子姜便豎起手指放在唇間，示意他噤聲。
顧清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帶著柳卿月離開。
這一次無人阻攔，想來這公子姜真的只為見他一面。
公子姜在顧清嘉走後便咳了血。
他有些慶幸顧清嘉沒有給自己面子，否則讓他看到這一幕，就不好了。
“主人，你還是太心急了。”
“心急嗎？”
公子姜拿帕子擦了擦唇邊的血跡，淡淡的說：“我已經等了近二十年，夠有耐心了的。”
他隨手將帕子一拋，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笑。
“你派人暗中護好他們，若是他們受了傷，你們也不必活著了。”
公子姜的眸子閃過狠厲，他絕不許顧清嘉受傷。
“是，主人。”暗中人應道。
公子姜又換回一副病殃殃的模樣，接過侍女端來的茶盞，漱了漱口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公子姜閉上了眼睛，聲音裏似是染上了疲意。
他向來以身子不好、精力不佳示人，可他身邊的人卻無一敢背叛他。
一路上，柳卿月都沒有說話。
她記得不管是哪本書裏，都不曾出現這個人。
如今她與顧清嘉的劇情更改，隨之出現了公子姜。
這位公子姜究竟是誰？又有什麽目的？她們都不得而知。
顧清嘉亦是思緒紛雜，他無法判斷公子姜是敵還是友。
回到客棧以後，她們也沒有說話，而是各自思考著這件突發事故。
“娘子，你跟我出來後悔嗎？”
顧清嘉過了許久，才開口。
柳卿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，“我為什麽要後悔？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我覺得都很有趣，雖然有時候是危險了點，但是夫君你不是在盡力保護我嗎？”
顧清嘉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，他們本就不是恩愛夫妻，不過是被一道賜婚聖旨綁在了一起。
“沒什麽，隨口一問。”
顧清嘉有些心慌，但很快恢覆平靜了。
“不過這個公子姜真有點兒奇怪，大費周章的要見我們，可見了我們又什麽都不說。”
柳卿月似是吐槽般的說道，她不知道顧清嘉認不認識，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，不過他有什麽目的，和我們都沒有關系，過幾日我們就離開了。”
顧清嘉不想沾染太多是非，柳卿月不支持他爭皇位，他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。
皇位雖好，可皇帝也有許多身不由己。
他的父皇殫精竭慮數十年，可朝中仍有人有異心，邊疆仍有外敵來犯。
他受了百姓的擁戴，就有責任做一個好皇帝，保護好百姓，讓百姓安居樂業。
可是好皇帝，哪裏是那麽好做的？
顧清嘉當然有信心可以做好皇帝，但是他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他知道老大有政治才能，也能狠下心，老二手握兵權，亦能守江山，老三雖然紈絝了些，但若是真要他做了皇帝，他自然也能謀劃幾分。
他側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兒。
他還是無憂無慮的做個閑散王爺吧。
就是不知道他的這些兄弟們能不能成全他了。
畢竟他的父皇就是踩著兄弟的屍骨上位的，在皇家血緣手足遠不比那個高位重要。
他的父皇就是這樣走來的，卻還是奢望他的兒子們能兄友弟恭。
就連他的王妃，這樣一個弱女子都能明白。
顧清嘉想到這裏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明日找機會咱們會一會那趙聞章，若是個有真才實學的，我亦可收他做門客。”
顧清嘉王府內的人員十分簡單，都是些伺候在跟前的人，門客是一個也沒有的。
倒是其他皇子，身邊放了不少的謀士。
“放在王府還是太冒險了，若他真是這樣的人，放在朝中更合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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